他刚问出口,余下五人亦同时朝冉洄看来,显然对此也是颇有兴致。
冉洄见六人尽皆望来,轻声笑道:“厥国与大华的边境一向管制极严,那边的事甚少传到大华来,便只能说些我知道的了。”
他顿了顿,去了桌上了举杯一口干下,接着道:“厥国尚武之风盛行,然,行走江湖的人却并不多,整个江湖上也没有几个大门派。”
“啊?这...怎会如此?师叔,你可知晓?”
赵晓杰奇问道。
“呵呵,厥国朝廷对百姓管得极严,不允许走镖,不允许买卖私盐,通关税费又极高,是以很多江湖上的营生自然便被断了。
讨不了生活,谁还愿去走江湖?”
冉洄答道。
江湖人也是人,每日也要进膳,身上也得穿衣,这些可都离不开银钱。
错阿衣西笑道:“厥国皇帝这个龟儿子啷个笨,那些武人跑不得江湖,难不成教他们去种田打柴么?啷个可能嘛!
不乱套才怪!”
冉洄轻轻摇了摇头,言道:“据说,厥国那些顶尖的高手,都被皇帝请去了皇宫做客卿,身份尊贵的很!
一般的武人,多半便到了那些皇亲贵宦家做护卫。
江湖上少了这么多狠人,不多久便沉寂了,境内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定!”
六人听了,皆是一脸错愕。
“......龟儿子!
鬼的很哩!”
错阿衣西瞪着眼睛轻声骂道。
此法一箭双雕,既去内患又加强了自身护卫,连他也是不得不服。
就这时,隔壁一桌上传来一个粗犷声音:“师兄,这就难怪了,都城城防森严,贵宦之家哪个不是护卫周密?那些歹人竟能得逞,原来有这么多高手供他们驱策。”
“嘭!”
赵子杰突然拍案而起:“几位朋友,何以偷听我们讲话?这可不够亮堂了罢?”
行走江湖,是不能随便听别人议论的,若未和对方打过招呼便与人说起,便算作是窃听了。
倘使对方几人听了这对话,行上前来打个招呼,表明自己身份,护钟山的人自然半点也不会恼怒。
江湖上的消息传递是有约定渠道的,这些渠道,却绝不含窃听。
“朋友,过了罢!
你们说话声响甚大,传来清楚,我们绝非有意窃听。”
那桌坐了三人,此时他们自知理亏想息事宁人,一个灰眉男子沉声答道。
赵子杰“哼”
了一声,便坐了下来,不再理会他们。
他才坐下,错阿衣西就一脸不屑地对冉洄道:“师叔,一会儿有甚么紧要事,我们可得说小声着些,莫教那三个龟儿子听了去。”
他说这话,似乎倒并非有意让三人听去,只是天生嗓门大,他们又如何听不清楚?
“嘴臭的小畜生!”
三人中,一个肥脸汉子站起来骂道,一边向这七人行来,显然是要来讨说法的。
错阿衣西一点也不惧,笑道:“哎哟,剽大的愣子果然脾性大哩!”
“错阿衣西,莫惹事!”
冉洄皱眉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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