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多少时候,意识逐渐回想起一些东西,它过去似乎是一个人类,好像叫葛军,大概只活到三十出点头,清晰记得是因病而亡的。
之所以清晰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,是因为那病很是折磨人,他最后几年都是在痛苦煎熬中度过的。
一旦苏醒了记忆,葛军的人格就彻底形成,换句话说,死去的葛军已复生了。
过往的记忆全部都在,只不过需要努力回忆,对现在的葛军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的意识不再陷入混沌。
如此,寻找那股清凉的源头就迫在眉睫。
在此刻葛军的眼中,世界很是单调,一直飘飘荡荡的,极其不稳。
这并不是世界本相如此,而是视觉传输的真实效果,应是他目前所附身生物的特殊之处。
‘就像是在看雷达图!
’不一样的感官景象,让这位新主人有些兴奋。
然而,兴奋未持续多久,其他发现就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‘这些是什么?蛤蟆?还是牛蛙?’视觉、听觉、触觉,三种感官一起,让他清晰看到周围围着的一群丑陋、肥胖的生物,正在呱呱地叫个不停。
赶忙抬手一瞧,不,这已经不是手了,而是爪,四指分得很开的爪。
又摸索了新身体好一会儿,葛军终于得出了一个悲伤的结论:他附身在了一只蛤蟆身上。
“咕咕哇!”
“咕咕哇!”
“咕咕哇!”
“滚开点,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!”
附身蛤蟆的葛军愤怒地喊叫、挥打着,却是毫无作用,周围的蛤蟆同胞们要么爱搭不理、要么慢吞吞地爬开一小段距离,空间依旧显得狭小、拥挤。
这里的蛤蟆似乎格外肥大,它们拥在一方大石头上,一只挤着一只,甚至还有趴在对方身上的,场面说不出的密麻、恶心。
然而,不管心理上能不能承受,蛤蟆葛军都要忍受下去。
因为那股使它清凉的力量,就是从身底下的石头传出的。
恐怕这些蛤蟆们也是跟它抱有同样的目的,只是不知,这股清凉力量能否一直持续。
夜晚既寂静又嘈杂,好多飞虫从大石头上方掠过,却引不起蛤蟆们的食欲。
似乎,那股未知的清凉力量能提供生物足够的营养。
蛤蟆葛军就那样静静趴在石头上,思考着以后的蟾生。
‘什么鬼?蛇?’细心的它突然发现,一道粗条状生物正从不远处的灌木丛缓缓接近。
在雷达视觉的反射下,对方时刻吐出的信子清晰可见。
从此判断,应该是条蛇。
不管是什么,蛤蟆之身的它还是慢慢爬到了大石头的边缘位置,离那蛇形生物越远越好。
蛇形生物在游到特定距离后,瞬间发动突袭,一下缠住作为目标的一只肥大蛤蟆。
越缠越紧,不一会儿功夫,那只蛤蟆已经毙命。
出于生存本能,其他蛤蟆们只能四散而去。
‘见鬼!
我怎么办?’见那该死的蛇已经在吞吃死掉的蛤蟆,葛军十分纠结地想着。
贪得无厌的蛇个头不算太大,将肥大的蛤蟆吞入腹中,其身子中间一截直接胀大了五倍。
摆动了几下尾巴后,便待在原地动也不动,静静消化体内的食物。
‘可恶!
我干你祖宗!
在这里安窝了?’最不想见到的情形还是出现了,贪得无厌的蛇赖在这里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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